进三 舒而脱脱兮,无感我帨兮-《扶苏不见荷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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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扶苏再一次开口:原来这次抚察馆的爆炸……呃,你没受伤吧。

    菏华再一次愧下了头。

    扶苏再次说到:我跟老金打赌,然后故意搞砸他的事。让他不得不亲自追回黄金,这样我就能把你带回秦国,没曾想,你会用这个方式……自救。

    菏华不说话,静静的听着。

    扶苏接着说:我们还会再见面吗?

    菏华浅浅一笑,伸出手,把撑着他脑袋的拳头轻轻握住,这动作也让扶苏紧绷的肌肉稍有松弛:谢谢你。

    说完菏华起身,扶苏也跟着起身:不要走。

    菏华摸着闭着的石门,扶苏拉着她,带着卑躬屈膝的哀求:外面黑,天亮再说好吗?

    菏华心一沉,是啊,刚刚若不是他拉了自己一下,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他了。再次回想演绎,岑杰的剑贯穿自己,那副哀伤的神情也换不回生的希望。

    心有余悸、劫后余生的菏华再也守不住内心的洪流,猛地转身扑向扶苏。

    菏华抱着扶苏,好像抱着一棵迎着光逆着风成长的大树。是的,扶苏原本就指着高壮的树木,也许是在水边扎根的柳树,也许在门前抽芽的桑树,你说不出他的名字,还是能陪着你长高,帮你迎来送往,守着他到你家门口的那几平方米的树荫。

    又或许,他还是一棵榕树,笨拙的用垂下的树须整理着她的头发,随着不知名的碎屑和烟尘慢慢的被拨走,她感到他的胸膛如同月圆之夜前的潮水,起伏越来越急促,她侧耳倾听,肋骨下面好像蒸馏着什么一样,在翻滚,在沸腾,她以前也听过这样的声音,也清楚会发生什么,她闭着眼睛,顺着树干的方向抬头。

    然而他只是摸摸她的头,她皱眉,两只手穿过他的肩下,反手搭在他的肩膀,他无师自通的明白了她想干嘛,于是就在她踮起脚尖的时候也跟着踮起脚尖。

    她的手没搭住,失去重心的她抓着他的上衣才要下落,他的双手化作秋千从她背后揽住了她。刚刚才稳住的她还没来得及的嗔怪他,他就顺势吻了下来,既不是赔礼道歉,也不像恶作剧,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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